盲人民谣歌手周云蓬说,城市都长的越来越像,兰州你可以叫它广州,也可以叫他杭州,还可以叫他郑州。老周虽然看不到城市是什么样子的,但他其实是在用心感受着每座城市。因为有些人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,终究还是过客,也许很快会离开。不过对于某些人来说,杭州就是杭州,广州就是广州,就像对于我,郑州就是郑州,而不是广州,不是杭州,也不是曾经居住过的兰州,没有哪个城市能像郑州一样。想想距第一次来郑十多年了,落户这个城市也快五年了。记得当时从柳林下高速,眼中的北三环外格外的荒凉,高楼寥寥无几,那时的城郊现在已经成为了市中心,如今的北三环已经成为这座城市未来的经济中心龙湖的中轴线。
“关于郑州我想的全是你
想来生活无非是痛苦和美丽
关于郑州我爱的全是你
爱到最后我们都无路可去
似是而非或是世事可畏
有情有义又是有米无炊
时间改变了很多又什么都没有”
李志的声音还算温情、沧桑,一种怀旧的色彩渲染着对曾经的回忆。李志在歌曲的后半段唱出这样几句,这几乎是全首歌的灵魂所在,它们道出了生活的痛苦与美丽,道出了爱情的无处可去。我想一个人对一座城市念念不忘,大概是因为这座城里有曾经的恋人,他们在这里有过甜蜜而忧伤的记忆。但是由于种种缘故,他们最后选择了彼此告别,最后一次收割对方,从此咫尺天涯仇深似海,从此我说我的山城,你说你的水乡,从此你去你的未来,从此我去我的未来。从此每当和朋友谈起过去的旅行,再也不敢和人提起自己曾因此而去过的那个城市,因为那里满是痛苦与忧伤。
李志,中国内地民谣男歌手、独立音乐人,
2010年9月,推出第五张个人音乐专辑《你好,郑州》
汉乐府民歌《上邪》里:“上邪! 我欲与君相知,长命无绝衰。山无陵,江水为竭,冬雷震震,夏雨雪,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!”这种爱情已经上升到生死层面,成为中国式爱情的典范——不相守,毋宁死,这是古代爱情的理想化模式。但如今,多少人在假爱情之名,做着与爱情不相干的事情。宋代词人李之仪在他的词《卜算子》里轻柔地唱着:“我住长江头,君住长江尾。日日思君不见君,共饮长江水。此水几时休,此恨何时已。只愿君心似我心,定不负相思意。”这样遥遥相望,虽实痛苦,却也不失是一种甜蜜的忧桑。
“那个初夏的夜晚,星星漫天,站在工大操场过道边上的路灯下,一个轻盈的身影在眼前从模糊变得清晰,你从教学楼后面走过来,连衣裙随风荡漾,夜风把法桐一半的叶子翻过来,耀眼闪亮。” 那刻普天下所有的水都在你眼中荡开。生活的痛苦和美丽不止于追求的永恒,也在于深藏记忆中的一瞬间。“绝望的人不轻易悲伤,快乐的人只能故作坚强。”开始的开始,是我们唱歌,最后的最后,无论多么留恋,只得曲终人散,最熟悉你我的街,已是人去夕阳的斜,唯有情歌貌似单纯,会唱的人却已沉默。在短暂的历史中,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东西可以看成是不变的,一如那些静谧宽广的河流,巍峨的高山,而人与人之间的某些联系,某段情感却无法一成不变——物非人也非,唯有山河在。或只是忧郁的蔷薇,但绝不是牵绊你的菟丝花,即使无法维系,也值得去尊重那段曾共同走过的过往,那段记忆。
如果你知道娄烨这个导演,你或许知道他的这部被封杀的影片 《颐和园》;这个片中的女主演是郝蕾,如果你知道廖一梅的话剧《犀牛》,你应该熟悉郝蕾。这段MV正是电影《颐和园》配上李志的这首歌剪辑而成的。人生的浪漫和荒诞在于,曾经我们不分白天黑夜,唱着情歌一路来看你,你如此回答,情歌而已。
郝蕾剧照
睡梦里醒来,听见有人唱:“事情过去好久了,话也没啥可说的了,但有时想起你,还是真TM的难过啊”。那些短暂的日子里,没能对你再好一点,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,唯此首歌,是为纪念,让我困在郑州这座想逃离不开的城市里纪念你!
恍惚中又丢失了睡眠,陌生的人请给我一支兰州,毕竟好歌太费烟,FM跳到下个曲目,听到唱《董小姐》的那个大胖子失望留恋又决绝的低唱:
“我知道 那些夏天
就像你一样回不来
我已不会再对谁
满怀期待
我知道 这个世界
每天都有太多遗憾
所以 你好 再见!”
有时互道再见以后是再也不见,有时转身而去的瞬间是咫尺天涯,所以这一生不要轻易转身说再见,尤其是在寒冬飞驰的列车上。
人生一世,草木一秋,这一生太短,相爱吧!终有一散的人们,在你们所在的城市里。
此时月光之下,内心一片茫然,趁着这个凉意,让我再尝一口,秋天的酒!今夜,让我再次拥抱你,郑州!
壹伍九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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